「5cm」
KT。
「5cm」
105.
可惜法拉利进不去老住宅区。
也进不去超市所在的商业街。
离他们一起去的小饭馆最近的停车场是学校的停车场。
他暗戳戳地琢磨着要不要再一次留宿……
106.
教师大会一直开到晚上六点。
中途堂本刚被喊了出去。
再也没有回来。
堂本光一隔壁空了一个位置。
107.
有点不自在。
毕竟一下子周围变成了不那么熟悉的同事。
108.
美术班有个孩子弄伤了手。
堂本刚把他送到医院，联系家长。
109.
晚上八点，堂本光一站在地理老师推荐的小酒馆前。
一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
堂本刚从车上下来。
“没想到你愿意等，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回家打游戏。”
110.
啤酒和乌龙茶。
芥末章鱼和可乐饼。
咖喱饭和咖喱饭。
111.
“今天下午翻了一下小测成绩，我们班的物理都很糟糕啊。”
堂本光一点头。
“虽然说每一年差不多都是这种情况，但是这一届的理科情况相当不妙，我和西川老师商量过了，等你们回来会适当补课。”
堂本刚举起乌龙茶和他碰杯：“那就拜托你啦。”
112.
饭后堂本刚直接把他推进停在门口的出租车。
堂本光一从窗口探出头。
“不是、那个……水果呢？布丁呢……”
堂本刚按着他的额头把他推回去。
113.
“又不是真的和你约会。”
堂本刚笑着说。
车子启动。
堂本光一看到倒后镜里的堂本刚在原地站了很久，目送他直至再也看不清。
114.
学校来了个新的心理老师，业务范围很广。
学生找他可以聊学业聊友情聊爸妈聊自我。
老师找他可以聊职业聊人际聊家庭聊人生。
最重要的是，聊八卦和恋爱相谈也是可以的。
115.
堂本光一有点想去找那个心理老师。
恋爱相谈。
详细一点来说，是：有个同事好像喜欢我很久了我有一点在意可是我搞不清楚我喜不喜欢他诶也不是我觉得应该喜欢他吧但是我觉得他好像没有那么喜欢我……
116.
“光一啊，”太一老师打断他，“你以前谈恋爱怎么谈的就怎么谈啊。”
“……不记得了。”
117.
“那你以前恋爱相谈都找的谁？”
“tsuyoshi。”
“诶？这什么时候的事啊，”松冈老师从旁边路过，吓得手里的拉面都快打翻了，“你居然也会有找我们谈心小天使恋爱相谈的时候！”
“很久以前了，”堂本光一想了想，“刚开始实习的时候有一次吧，二十七八岁有一次吧。”
118.
那空窗期也一样快有十年了。
——by 认真地开始算起来的教师工会主席leader
哇，又GET到了新料！
——by 行走的爆料机toma学长
119.
……
——by 坐在窗边的图书馆馆长Gackt
120.
下午。
“听说你找过tsuyoshi做过恋爱相谈？”
同办公室的堂岛老师问。
121.
“那个，我听说你也找tsuyochan做过恋爱相谈？”
隔壁办公室的西川老师凑到堂本光一耳边。
122.
“kochan，你真的找过tsuyochan做恋爱相谈吗？”
对面大楼体育科组的长濑babe一把扯住他的外套。
123.
……我再也不要在饭堂闲聊了。
——by 感觉全校都知道他找过堂本刚做恋爱相谈的堂本光一
124.
在新的心理老师还没来之前，堂本刚是全校的知心小天使。
相当于心理老师一样的存在。
偶尔会出现在午间的广播里，念一些学生塞进画室门缝的投稿信件，回答一些大家苦恼的问题。
同僚们也偶尔会去找他聊聊心事。
125.
听说这是学校流传已久的名物。
听说还有其他学校学生为了见传说中温柔知性的美术老师而努力考进这所学校。
听说“Tsuyo老师的烦恼相谈”信箱就放置在学校植物园小池塘的旁边。
但堂本光一，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这些的。
126.
会知道堂本刚是学校的“非正式”心理老师，是因为那个小信箱是他和堂本刚一起做的。
那天，他抱着一大箱道歉用的梅干跑进美术组办公室。
堂本刚趴在那张永远弄不干净的大木桌上锯木头。
一抬头就看见他傻不拉几地抱着那一箱梅干。
127.
“干嘛呢你？”
“干嘛呢你？”
128.
最后堂本刚坐在旁边抱着堂本光一买的梅干啃。
堂本光一套着工作服戴着护目镜帮堂本刚锯木头。
制作一个新的小信箱。
129.
去年学生体检。
体检后，物理班还有一场考试。
但已经不够时间。
堂本光一作为当时的物理班班主任，当机立断插了前面美术班的队。
130.
堂本刚对他带着物理班的学生插队的行为并没有那么生气。
底下的学生也没多大怨气。
反正，都是堂本家的学生嘛。
131.
“虽然你不太清楚，但我其实在学校很受欢迎哟，每天都能收到大家从门缝塞进来的信。”
不过小信箱里的信件和塞进画室门缝的投稿信件不一样，堂本刚和他解释。
放进小信箱里的信件是不会被公开的，堂本刚会一一回信，按着信上留的地址寄回去。
“信箱里的信一周会集中收一次吧，经常收到告白信哦。”
132.
“告白信？”
“对呀，”堂本刚跟他比划了一下，“这十几年加起来有这——么厚。”
133.
……
哦。
134.
关于他现在纠结的事情。
其实堂本光一也想过，要不假扮学生写封匿名信塞进那个小信箱好了。
留个假地址，让堂本刚把回信寄过去，绝对不会暴露的。
而且关于本人的问题，寄给当事人不是更好吗。
135.
只是下一次的小信箱回收时间，大概在两个月后。
堂本刚要领着美术班的学生到几所美术大学考试。
几个地方跑下来，最少要两个月。
136.
最近的冰山系物理大魔王，看起来更恐怖了……
——by 已经看清物理科组组长真面目的一年级生
去年这个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啦，因为我们的tsuyo小天使带着美术生外出公干了，Kochan寂寞啊！
——by 感觉已经很有资历的二年级生
……不，总觉得今年的kochan比较焦躁。
——by 三年下来格外会看空气读微表情的准毕业生
137.
“感谢tsuyochan的加湿器，”西川老师瘫在加湿器旁边的转椅上，“感觉皮肤得到了拯救！”
高见泽副校长一脚踹开西川的转椅。
“真正需要得到拯救的是你的美腿，为了我们学校的孩子纯洁的心灵，你做个榜样，至少冬天不要穿短裤。”
西川老师抗议：“没有短裤之神的关照，今年全市数学第一的排名会掉到其他学校去的！”
138.
“tsuyoshi对你真的很好耶，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把加湿器放在物理科组办公室，”太一老师靠在堂本光一的办公桌上，“明明整层理科办公室里，他和西川啊由美啊那群数学科组的人关系都不错，但是加湿器永远就只会放在你这里。”
堂本光一拿着笔在教案上修修改改，心不在焉地回答：“也许是他知道只有我们物理科组全部都是男人，没人会在办公室里放加湿器吧。”
“kochan你这么讲就太没良心了，”长濑babe拎起手边的物理卷子扫了两眼，一脸头疼地放了回去，“我听高岛老师说她去购物的时候看到tsuyochan买了个蓝色的Dyson送给你。”
听到新情报的地理老师toma双眼放光：“哇！真的假的，我只知道之前kochan有收到tsuyochan送的按摩仪，现在连加湿器都送了吗！”
139.
“是是是，tsuyoshi对我真的很好。”
堂本光一放弃了认真修改教案的念头，对着莫名其妙跑来串门的同僚们下驱逐令。
“所以现在我要一个人享受tsuyoshi给我一个人的加湿器了，你们全部回去干你们自己的活！”
140.
按摩仪。
加湿器。
每年新春必送的字画，时不时递给他的小零食，看见他嘴唇干裂皮肤干燥送他的入浴剂护肤品大礼包，不知道是搞笑还是为了什么故意送给他老爷爷才穿的秋衣秋裤，造型奇特意味不明被他放在床头的可乐闹钟，蹭他的车蹭多了遗留在他车上就一直忘了拿走的抱枕和毛毯。
以及现在挂在脖子上的围巾。
141.
好吧。
他多少感受到，对于堂本刚而言，或许他是特别的。
可是在他最近的观察里，他发现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们不是在谈工作，就是无尽的沉默。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会是这样的吗？
142.
“你怎么知道堂本刚喜欢我很久了？”
143.
……有……结界……
——by 第一个惨遭物理科组组长逼问的kame君
进不去。
——by 一点都不害怕物理科组组长的风间老师补充
144.
……
145.
“不需要这种意识流答案！”
146.
“打个比方哦，”村上老师倒是多说了些话，“你和tsuyoshi老师呆在同一间办公室里的时候，谁都不敢敲门进去，因为大家都知道里面是神秘的未知世界，随便跑进去会被杀死的。”
147.
……
148.
“胡说八道的也不需要！”
149.
“这种事你来我问呀koichi kun，”隔壁化学科组办公室的武田闻风赶来，“我少说也和你们俩同事了十年，有些事我还是挺清楚的。”
平时堂本光一早就掉头就走了，但今天他比较好奇。
“那你说。”
150.
“摸屁股这个我就不多说了，每次集体聚会的时候你都和tsuyoshi黏得紧紧的你知道吧，熟人知道你是害羞，不熟的人看你超恐怖的——谁和tsuyoshi聊得久一点，你就一眼横过去，误伤了多少想找你搭话又不敢，只好找跟你比较熟的tsuyoshi搭话的追求者啊！”
“……”
“还有每次tsuyoshi兴致来了，拉着你表演段子，你都很配合哦。坐便器你还记得吧，你可是每一次都把手举好等tsuyoshi坐下来哟。还有一次联谊当场就把人按到地下给人按摩大腿，整得隔壁学校的柴崎老师一直在怀疑我们学校男老师的性取向……”
151.
“……为什么听起来比较像我喜欢tsuyoshi？”
“是吗？”武田眨眨眼睛，“你问什么问题来着？”
152.
……
153.
“问什么有什么关系啦，”武田指着他桌子上和课程表钉在一起的照片，“你不喜欢他，干嘛把人家的照片贴在这里，还是天天一抬头就会看到的地方啊！”
照片上堂本刚蹲在瀑布前的大石头上，脸上做着搞怪的表情。
堂本光一看着，忍不住笑……
154.
“看啦！就是这个笑容！”
旁边的武田大叫，而堂本光一毫不留情地把他赶了出去。
155.
“那你觉得你和tsuyo chan的关系怎么样呢？”
难得正经起来的长濑智也反问他。
156.
……
157.
“koichi，退步了呀，”长濑babe拍拍他的肩，“二十代的时候那么问你，你说你们已经相爱了，现在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158.
转正考核期那会，他和堂本刚有一段很不愉快的经历。
考核对象有十个人，除了他和堂本刚交好，其他人根本不会互相往来。
三个转正名额，他和堂本刚表现优异，又两次进入学校实习，转正几率很大。
159.
和他竞争的两个物理老师没他有实力，但也没搞鬼。
但和堂本刚竞争的那个美术老师就相当的有心计，先是假意和堂本刚交好又故意冷落，发现他和堂本刚关系不错就上前挑拨离间。
堂本光一不信那些诋毁堂本刚的话语，那位美术老师就造谣他们是情侣，联手给其他考核对象下绊子。
160.
流言蜚语，阴暗而无处发泄的日子。
他只有坚定地站在堂本刚身边，不管其他人说什么都不动摇。
161.
后来流言又说他们因为同一个女生争风吃醋闹掰了。
先他一年转正的长濑babe跑来问他什么情况。
162.
“你要我认真回答吗？
那我就直说了，我们就是相爱的关系。”
163.
堂本光一面无表情地回答。
长濑babe一掌盖上自己的棒球帽，感觉信息量太大。
164.
而他那个时候满脑子只有堂本刚痛苦的眼泪。
还有紧紧抓着他衣服下摆的力度。
165.
“……所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吗？”
因为他坚定的态度，从不离开的陪伴？
“谁知道啊，你去问问tsuyo chan嘛。”
长濑babe坐在台阶上伸了个懒腰，舒展自己的大长腿。
166.
虽然没有问到答案，但堂本光一有个新的解答思路。
堂本刚喜欢什么样的人。
167.
堂本刚真的会喜欢像他这种，平时除了教课就是玩游戏，除了讲课就懒得开口的男人吗？
他身上有能吸引这个有着自成一体的时尚，兴趣爱好一大堆，风趣幽默受人欢迎的家伙的地方吗？
虽然他也知道他在男人之中大概也算成熟可靠，但堂本刚真的对他有兴趣吗？
……还是堂本刚喜欢他的长相？
168.
堂本刚确实说过喜欢他的长相。
“每次看到光一的侧脸，就感觉dokidoki的。”
169.
听到堂本刚那么说，他也dokidoki的。
170.
但他太害羞了。
“好恶心！”
他这么回答。
171.
害羞然后暴言的时候有很多。
堂本刚偶尔也会穿女装，搭配起来有一种奇妙的合适。
大家一直夸好看。
他就一句话砍过去：“你是人妖吗？”
172.
……
173.
虽然心里觉得是好看的。
174.
胡思乱想下来，堂本光一还是很迷惑。
他决定去问那个第一个告诉他“有个同事喜欢你”的同事。
175.
“gackt kun，为什么跟我说tsuyoshi喜欢我呢？”
“为什么啊……”
图书馆馆长坐在还未整理的书堆上思考，然后告诉他。
“因为你视力不好，也快来不及治了。”
176.
……
177.
“虽然一直被喊老头子，但我还没有老到那种程度！”
178.
“光一，你出个差怎么样？”
高见泽副校长递给他一张通知。
教师进修三天，地点和美术班考试的地方一样。
179.
说来巧合，他那几天前后都正好要回家一趟。
于是一整个星期在机场里进进出出。
频繁到地勤和空姐都认出他来。
180.
下飞机的时候他看到堂本刚就在出口处等他。
他帮身旁的空姐从传输带拿下了行李箱，没等对方道谢就匆匆走了过去。
着急得自己都在心里嘲笑自己。
181.
出差那几天他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其实两人都是大忙人。
能凑在一起吃上一顿饭，随便聊聊就不错了。
182.
“根本不知道要点什么呢，”堂本刚看着贴了满墙的菜单，“可乐饼想吃，牛肉咖喱想吃，内脏汤感觉……”
“不要内脏！”
堂本刚白了他一眼。
“又不是你喝，是我要点。”
183.
“你就吃烤鱿鱼吗，饭量也太小了吧。”
“挑了那么久，你到底想吃什么啊？”
“金枪鱼刺身挺好，可是芥末叶芝士豆腐好像也不错……山药泥那个有点好奇是什么味道……”
堂本光一粗着嗓子替他决定：“那就都点！”
184.
“我哪里吃得完啊。”
“有我在啊，”堂本光一不高兴了，“你这家伙，难道打算一口都不让我试一下吗？”
185.
食物端上来。
堂本光一夹起一小块烤好的鱿鱼圈。
“……好吃。”
186.
他看着堂本刚盯着一桌美食，微微噘嘴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了金枪鱼刺身。
夹起那块通透软滑的鱼肉放进小巧的嘴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圆眼睛享受地半眯了起来。
187.
小孩子啊。
堂本光一这么想着，然后也跟着夹了一块。
188.
“好吃！”
189.
“小孩子啊你！”
堂本刚侧着头笑他，右眼半眯着，像是对他送了个wink。
190.
“我说啊，最近学校请了心理老师。”
堂本刚有些惊讶：“人事部干活真是非一般的雷厉风行，你有见过吗？”
“是个温柔的女老师，听其他人说的。”
191.
“你有空也可以去找心理老师聊聊天嘛，治治你的过度老头子化，扩大一下你的社交圈。”
“才不要，”堂本光一果断拒绝，“不是有你嘛，校园知心小天使什么的。”
192.
堂本刚不好意思地笑了
“从你嘴巴里说出‘小天使’真是……”
“很恶心！”堂本光一知道他要说什么，“对吧。”
193.
闹了一会，堂本光一突然一本正经了起来。
“不过有正式的心理老师也好。”
堂本刚嘴巴塞得鼓鼓地，朝他送去疑问的眼神。
194.
“不管怎么说，学校总要有个专业的心理老师在嘛，你虽然会讲很多听起来很漂亮的话，但……学生的心理什么的，始终交给专业人士比较好。这样一来，你也比较轻松……你看，你平时已经那么忙了，每个星期还要抱那么多信回家，还要一个一个回信，寄出去。我上次正好看到你抱着一纸箱的信回家，那天你车又坏了，如果不是我正好开着我的雨用车，你一个人怎么拿回去？还有我们做的那个小信箱，真的塞得下那么多的信吗？如果真的有那么多信，我们学校的学生心理该不会很严重吧……还是里面其实大部分都是给你的告白信？我说你，不要搞出什么师生恋哦……总之，有个专业的心理老师，挺好的……”
195.
废话真多。
说着说着堂本光一就自己闭嘴了。
他其实就想说一句话。
196.
把小信箱收了，就没人给你塞那么多告白信了。
197.
“嗯，是挺好的。”
堂本刚淡淡地回答他。
198.
堂本刚冷淡的语气，有一瞬间他觉得他大概搞砸了什么。
堂本光一低下头用筷子拨弄着堂本刚分给他的咖喱饭。
“……有点羡慕呢。”
“嗯？”
199.
“那么多学生给你写信，我都只有在写毕业纪念册的时候才会被说‘老师请写点什么给我吧’，其他时间在路上见到了全都躲着绕道走。”
堂本刚笑了。
“因为他们不知道kochan的可爱之处嘛，”堂本刚抽走他的筷子，把铁勺放进他的手心，“要不以后信箱交给你好了，你去给学生回信。”
200.
“才不要！”
201.
“好吃！……”堂本光一吃了一口咖喱饭，开始思考如果真的要给学生写信会是什么样子，“不知道要给他们写什么，毕业赠言也是‘健康！’‘给我好好念书！’什么的。”
“别这样嘛，光一就把你想到的话，原原本本，直接地写给学生就好，”堂本刚看着他，“光一说的话，很有力度呢，听到以后，能让人一下子清醒过来。”
202.
“你是指我很会泼冷水吗？”
“要说是泼冷水嘛，也有一点吧，”堂本刚夹走一块烤鱿鱼，“但这很有光一的风格啊。再说泼个冷水也挺好的……要不让leader把植物园里的小池塘变成你的许愿池好了，学生把信装到玻璃瓶里，放进小池塘，你每个星期五下午就抱着一个啤酒箱去回收，回信的时候把玻璃瓶一起寄过去，里面装满来自光一家的冷水。学生收到你的信念完以后，就把玻璃瓶打开从自己头上浇下去，这样就能从心到身彻底感受到‘堂本光一老师泼给你的清醒之水’了。”
203.
……
204.
“这都什么啊，”堂本光一咽下嘴巴里的食物，“又在胡说八道了。”
“小池塘最好也有个新名字，” 堂本刚不理会堂本光一，继续瞎扯，“叫‘堂本光一的清醒吧！白痴！警世醒神之池’。”
205.
……好像也不错。
堂本光一想。
然后每个周五一起去取信，一个人抱着纸箱，一个人抱着啤酒箱。
206.
饭饱喝足。
一出小店的门，两人都被冷风灌了满脸。
条件反射地靠在了一起。
207.
堂本光一愣了一下。
208.
不见了……
209.
5cm不见了。
